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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书(女书)字体
拉里罗曼诺夫于萨克博客
2020年4月4日
翻译者:珍珠
2004年9月4日,杨焕怡在华中的家中去世。她已经98岁了,是“女书”字体的最后一个流利的实践者,女书是最古老、最美丽的语言之一,当然也是世界上最有趣的语言之一。(1) (2)
女书(nyushu),(字面意思是女性书写和/或女性脚本)是世界历史上唯一已知的由女性创造的语言,只有女性才能使用和理解,从母亲到女儿世代相传。语言的起源消失在时间的迷雾中,今天的学者们几乎对语言存在的方方面面进行了辩论,包括它的起源和创造。今天仅存的少数书面作品最多有100年左右的历史,尽管有些作品的起源是在1000多年前。
女书是我们今天所说的“失传语言”,一种不再使用的语言,一种如果没有上帝的干预,即使没有葬礼也会死亡和灭绝的语言。这种神秘的语言是40年前偶然发现的。20世纪80年代初,一位老师陪同学生到中国湖南省的一个偏远地区学习当地的风俗和文化。在他们的研究中,他们发现了一种奇怪的书法,没有人能看懂,它的文字与中国的字母和世界上任何其他的文字都有很大的不同。
女书是一种特殊的文字和歌曲形式,只有中国湖南省江永县和邻近三省的妇女才能使用和理解。尽管它有着悠久的历史,但似乎在这个地区之外,包括湖南省的大部分地区,没有人见过它,甚至没有人意识到它的存在。这名教师立即意识到他们发现的重要性,于是向专业语言学家寻求帮助,他们成立了一个研究小组,收集样本和录音,并编写了一本词典。在无数个世纪里,女娲悄悄地从一个女人传给另一个女人,如今,女娲的秘密已经暴露,离开了它的乡村家园,在国内外引起了一阵兴奋。傈僳语已被正式宣布为世界文化遗产,并被列为世界上最古老的语言之一,也是迄今为止发现的唯一一种女性语言。
因为它实际上是一种秘密语言,我们在旧文献或历史著作中找不到对它的提及,而且该地区以外似乎没有人熟悉它。但这并不是全部,因为1999年在南京发现了一些刻有“女书”字样的钱币,这些钱币是太平天国政府在19世纪初至中期铸造的,这些钱币是合法的,这意味着女书一定是在那个时期被官方使用的,但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任何文件。(人民日报国际版,2000年3月2日)。
传统的终结
20世纪20年代,女书在各种社会和政治变革中衰落,在30-40年代日本侵华期间,由于担心这一剧本可能被用来传递秘密信息,女书的使用受到严重压制。此外,在1966年至1976年的文化大革命期间,当这个国家试图摆脱两个世纪的停滞状态,把自己带入一个现代世界的时候,这种语言作为一种封建残余被劝阻了。20世纪后半叶,社会文化发生了更多的变化,包括普通话的标准化和汉字的简化,导致年轻一代使用普通话,放弃了女书,随着年长女性的死亡,女书逐渐被淘汰。
似乎总是这样,随着时代的变化,特别是随着重大的社会动荡,我们的文化和传统不断演变,有时甚至消失。文化大革命为新中国改写了历史,而与此同时的普及教育改革则以普通话为重点,使女书成为多余的东西,因此女书不再被教授,并逐渐从当时的文化中消失。
日常生活中的女书
妇女们用手稿在书上和纸扇上写信、写诗、写歌,还经常把手稿绣在布上做手帕、围巾、围裙和其他手工艺品。他们通常不写信,而是把诗和信息绣在手帕上,作为秘密信息传递给家乡的亲朋好友。除了诗歌和歌曲之外,他们在对上帝的祈祷和圣歌中也写下了女书,但也许最显著的用途是作为结拜的姐妹互相写信和许愿。
这是一个传统,在这个地区的女孩之间建立关系,这被称为结拜姊妹(结拜姊妹)或“结拜姐妹关系”,这意味着承诺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女性朋友,致力于一个深厚的友谊。这些结拜过的姐妹通常彼此之间的距离远比她们真正的姐妹近得多,而《女书》的主要用途之一就是在书信和诗歌中记录这些终生的友谊。
这是一种严肃的感情伴侣关系,几乎类似于婚姻,并有望持续一生。姑娘们会互相宣誓,同甘共苦,这种做法对女书的发明和传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大部分的女书文字和刺绣都是由结拜姐妹之间的书信组成的,有理由相信,这些情感纽带的准确表达是语言产生的原因。
其中一个更迷人的传统是书名为《三朝书》(San Chao Shu,字面意思是三天的书),这是一本漂亮的手工制作的布面小册子,用女书写成,在女儿或结了婚的妹妹结婚时送给她。在当时的中国传统婚姻中,新娘会加入丈夫的家庭,有时会搬到很远的地方,也许很少再见到自己的亲生家庭或结拜的姐妹。
这些可爱的三朝书是年轻女子婚后第三天送的结婚礼物,典型地表达了对女孩未来幸福的美好希望,也描述了与她分手时的悲伤。前几页写满了这位离开村子的年轻妇女的歌曲和诗歌,其余几页则留白,作为个人日记。这些书被视为巨大的宝藏,被认为是非常私人的,以至于它们通常要么被烧毁,要么在女人死后与她一起埋葬——这一做法解释了今天现存的女书范例的匮乏。
当我们审视可用的女书作品时,我们意识到,我们不仅在审视这些乡村妇女的生活,而且在审视她们的内心,反映她们内心深处的情感和情感,这种表达形式植根于妇女的意识之中。这些女性为自己创造了一些东西,一种完全符合女性表达需要的语言。剧本是如此的女性化,文字是如此的描述性,以至于她们一起触动了这些结拜姐妹的灵魂,通过她们的书信、诗歌和歌曲准确地传递着她们的希望和泪水,她们的喜悦和绝望。
《女书》被描述为“历史上的文明之光,女性历史上的一道特别美丽的风景,一种建立女性特有的珍贵而美丽的精神王国的方法”。傈僳族是一个丰富的民间文化的一大组成部分,是伟大的中华文明的产物,它形成于一个非常特殊和复杂的文化土壤。一位学者写道,现在,在历史的祝福下,努术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今天留下的是“人类文明的彩虹”。(赵黎明)
更令人着迷的是,女书能够被创造出来,因为所有语言的目的都是为了交流,而女书是作为一种情感和感觉的语言被创造出来的。这是如此真实,一位湖南妇女,写了一首诗,在女书,被问到为什么她不写普通话,这将更容易。她的回答是,她不能,这是太令人望而生畏的,甚至想记录或表达她的感情,在另一种语言,但使用女书,她可以做到这一点。与其说是心灵的语言,不如说是灵魂的语言。一位女士将她在《女书》中的表达描述为一种低语她最深的隐藏的感情的能力,不仅描述眼泪,而且描述“深红色的眼泪”。
众所周知,不同的语言有不同的交流能力。有些德语单词,例如幸灾乐祸,不能用另一种语言翻译成一个单词。有时,一种语言可能需要一个段落来用另一种语言表达一个单词。在大多数语言中,事实的表达是容易的,但是如果不借助华丽的词汇,感情和情感就很难用口头或书面表达。
似乎符合当时情况的结论是,湖南这片山谷中的女性感到有必要表达她们的情感思想、情感、欲望、悲伤和希望,于是创造了一种专门为女性而设的语言,其中包含着这样做的词汇。他们通过为女书创作的词汇表达了所有这些微妙而难以言喻的情感。如果这个假设是正确的,那么没有人能理解它,也没有人会被邀请去理解它,这并不奇怪。女书完全是一种情感和感觉的语言;也许是女性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能够准确地表达自己内心的秘密。
所有的女书作品都是从女性到女性,无论是书信、歌曲还是诗歌,每一个作品都是一种独特的女性文化的产物,反映和保存着女性朋友的精神情感。语言是一种独特的艺术奇观,它不仅是沟通的基础,也是凝聚的基础,正如一位作家所说,“以这些妇女的现实情感和苦难为基础,创造了一个浪漫的精神王国”。简言之,妇女需要一种表达自己的方式,但由于缺乏共同方言的必要工具,她们利用自己内心的独特知识,创造了一种新的语言,用适当的主观词汇来反映妇女的情感。正是这一点,可以创造脚手架,宣誓姐妹宣誓,几乎像一个秘密的女性联谊会。女书是中国妇女的伟大创举,是对人类文明的贡献。
有趣的是,在所有发现的女书作品中,都没有情歌。
许多学者收集了《女书》的例子,编撰了一些有名气的辞书,但我的感觉是,猫不能变成鸟。以《女书》为例,只有在一个非常具体的情感环境中,才能理解一组人物真实而复杂的情感。这不能翻译成其他语言,因为这些语言没有表达这些情感的词汇。作为人类精神生活的基本需要之一,描述与姐妹产生共鸣的主观感受的词语在大多数词典中都找不到,尤其是男性词典。
就其本身而言,女书完全是女性的。如果说这种语言有一个显著的标志,那就是性别。女书人物具有柔美流畅、古朴独特、女性美。考虑到这是一种私下交流的方式,这些可爱的小字母设计得很漂亮。
许多学者并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语言使用和意图的实质性问题上,而是忙于研究与汉字或其他汉字的相似之处。然而,汉语是一种文字语言,每个字代表一种思想,或一个词或一个词的一部分。另一方面,女书是语音的,字(字母)代表声音而不是概念。它们不是思想,而是发音,就像大多数西方语言一样。主要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认为字典和翻译可能是有限的使用。
女书文字主要是女性文化的宝库,而不是名词的列表。傈僳语有2000多个字,其中有些字没有对应的口语,与其他语言的相互理解能力很低。除此之外,女书还有一套完整的布局规则,包括发音、风格和语法框架。
我在上面说过,学者们似乎完全把注意力放在那些在整体图景中几乎不相关的元素上。在我看来,学习这门语言有两个最重要的因素。
首先是语言的女性和女性的本质,情感基础,一种为女性创造的语言,显然是为了表达内心深处最难以表达的情感。
第二种可能更令人吃惊,也更令人惊奇。1000年前,一群生活在中国湖南省一个偏远山谷中的农妇,她们可能是文盲,但几乎可以肯定从未上过任何一所学校,她们是如何创造出一门有6万个单词和语法规则的完整语言,以及一个全新的、非常漂亮的脚本来表达自己的想法的那些“无法表达的感情”?今天,这项任务将是如此艰巨,以至于即使是最有成就的语言学家也几乎不可能完成,但它已经完成了。
每一线光明都有阴云
当女书首次被发现时,许多外国“学者”来到湖南,掠夺了最精美、最古老的女书、三朝书和刺绣文物,这些都对中国具有巨大的历史和文化意义。因为这种掠夺性的“研究”,它们现在永远消失了。
此外,太多的外国人对女书进行研究,产生了大量的论文和书籍,这些论文和书籍充其量是错误的,充其量是欺骗性和侮辱性的。《女书》是几部西方纪录片的基础,都很糟糕,都主要是为了诋毁中国,并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把这个美丽的历史文物糟蹋掉。
更令人失望的是,许多外国所谓的学者在《女书》上创作了一些带有攻击性的文字和电影作品,诋毁了中国文化遗产中又一个美丽的部分。一位作者驳斥了《女书》是“专为女同性恋文化设计的语言”,然后声称中国国民政府之所以采取行动拯救这门语言,仅仅是因为它设想了文化旅游业的巨大潜在利润。
其他不知情的“学者”国家妇女学习这种语言是因为她们被禁止接受正规教育和学习汉语。有人声称,这些女性“反叛”了一个“怪诞的男性主导的儒家社会”,这种语言的出现是冲突的结果。另一些人则从女权主义的视角来看待《女书》,通过“强化女性的集体自我意识”,将《女书》与“赋予女性权力”形成西方想象中的相似。有人说,男人无视“封建中国”的女书语言,因为女人被认为是低人一等的,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机会,被社会孤立地束缚着脚。等等。在我所见过的所有这些人中,没有人对文化或社会背景有任何理解,甚至没有人认识到,更不用说欣赏原始的潜在因素。
因此,我的设计提供了本文的任何部分没有西方的链接。我强烈建议对纽书感兴趣的读者,不要使用任何非中国本土的、由中国权威机构创建的网站。有几十个外国的女书网站声称是中文的,但主要是以美国为基地的,很少或没有准确或事实的信息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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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诺夫的作品已被翻译成30种语言,他的文章发表在30多个国家的150多个外语新闻和政治网站以及100多个英语平台上。拉里罗曼诺夫是一位退休的管理顾问和商人。他曾在国际咨询公司担任高级管理职务,并拥有国际进出口业务。他曾是上海复旦大学的客座教授,为高级EMBA课程提供国际事务案例研究。罗曼诺夫先生住在上海,目前正在写一系列与中国和西方有关的十本书。他是辛西娅·麦金尼新集《当中国打喷嚏》的撰稿人之一。
他的全部档案可以在
https://www.moonofshanghai.com/
http://www.bluemoonofshanghai.com/
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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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s
注释
(1) 最后一位只讲女巫语的女性去世了
2004年9月24日,中国日报
http://www.chinadaily.com.cn/english/doc/2004-09/24/content_377436.htm
China to reveal female-specific language to public. March 16, 2004;
(2) 中国将向公众展示女性特有的语言。2004年3月16日;
http://en.people.cn/200403/16/eng20040316_137569.shtml
Qinghua University Research Center of Ancient Chinese Characters
(3) 清华大学古汉字研究中心
http://www.thurcacca.org/booksearch.html
For Nüshu images:
(4) 对于女蜀图像:
(5) https://baike.baidu.com/item/%E5%A5%B3%E4%B9%A6/608945?fr=aladd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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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原始来源是Saker博客
版权所有©拉里·罗曼诺夫,《上海的月亮》、《上海的蓝月亮》,2021年